“外交老虎”杨洁篪:从电表工人到大国儒帅
编辑 | Anita
“你们没有资格在中国面前说,你们从实力的地位出发同中国谈话。”
“20年前、30年前,你们就没有资格讲这个话,因为中国人是不吃这一套的。”
3月18日中美高层战略会议上的这几句话,现在在微博上还有相当高的热度。
而说这话的人,正是在中美高层战略对话会上,临场脱稿发言16分钟的中央外事工作委员会办公室主任杨洁篪。
杨洁篪是近50年来中国最年轻的外交部长。邓小平会见老布什时,就是杨洁篪担任的现场翻译。
因为翻译直白准确,表达犀利有见地,老布什直接称其“老虎杨”。
而这位儒雅又犀利的中国外交官,在中场休息时,却十分“接地气”。
王毅外长问他,午饭吃了吗?
杨洁篪轻描淡写地回答:我吃的泡面。
简单的回答背后透露的其实是一名外交官的担当。
1950年5月,上海黄浦区的一条弄堂里,降生了一名男婴。
父母请来当地一位精通古汉语的老先生,给他取了一个富有书香气的名字。
男孩天资聪颖,每天早晨5点,要被祖父叫醒开始伏案练字,连纸的摆放、毛笔的握法、身板的位置都有严格的要求。
1963年小学毕业后,他凭借出众的成绩成为上海外国语大学附属中学第一批学子。
但读完中学后,男孩却因“上山下乡”运动不得不弃学,进入浦江电表厂做学徒工。
18岁的他成为了上海浦江电表厂的一名工人,一干就是4年。
下班后,这个学徒工总是喜欢专注地阅读英语书。
其他小工都笑他:读英语有什么用,一个电表工人能用得到英语么?
机会的确是给有准备的人的,后来电表厂陆陆续续来了一些英文材料,全厂除了这个小工,没有人看得懂。
他开始得到领导的重视,常跟随领导外出完成翻译任务。
翻译很出彩,但工资一点都没涨,其他小工依旧嘲笑他是“懂英语的小工”。
命运的拐点再次来临。
1972年,中美关系解冻,周恩来总理下令征召原外语学校的学生,调集至外交部以培养翻译人才。
当地政府听说上海电表厂有个年轻人英语说得很流利,一问竟然就是外语学校的学生。
那一天开始,外交之路,正式在他的脚下铺开。
厂里的工友再一次看见他,已经是在电视上了。
他们开始和周围的人讨论起这位小工,说他的名字里有一个字很难写,他们至今不知道怎么读也不会写。
而这位小工,就是后来担任了外交部部长的杨洁篪。
篪这个字里,带有“虎”,杨洁篪也生于虎年,“虎”几乎成了杨洁篪的符号。
内在的勇猛,沉默而有力量。一旦盯紧了目标,就咬住绝不松口。
“很刻苦,爱学习,谦虚谨慎。”这是前外交部长李肇星对杨洁篪的评价。
朝内大街225号的外交部翻译室英文处,年轻的杨洁篪经常拿着笔记本主动向别人请教各种问题。
“处处留心积累学问,讨论一些翻译问题的时候就看得出来杨洁篪很用心,语感很好,又很刻苦。”
很快,杨洁篪出色的语言能力让他得到了为邓小平翻译的机会。
杨洁篪(右二)
当普通科员无法接触高层领导,但当翻译不一样,他可以亲眼目睹高层外交活动。
杨洁篪总是用心观察领导人怎样处理一些棘手问题,然后再自己反复琢磨。
短短几年里,他多次担任邓小平会见来访政要和各界名流的英语翻译,成为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。
1977年,中国政府邀请乔治·布什及其家人访华。
杨洁篪全程陪同翻译,当时随行并在10年后担任美驻华大使的李洁明回忆说:“我们每个人都喜欢他(杨洁篪)。”
那一年,中美关系缓和,新加坡《联合早报》甚至评述:“如果说,老布什与中国的情感地带早已是绿荫一片,那么,应该有杨洁篪的一份功劳。”
长达10年的漫长岁月里,杨洁篪曾在4任驻美大使麾下供职,从二等秘书升为一等秘书,直至政务参赞、公使,最终成为独当一面的第7任驻美大使。
在任驻美大使期间,杨洁篪每天工作超过10个小时,2004年,他告别美利坚,回到了国内。
离任时,有美国媒体写道:杨大使名字中的“篪”的意思就是森林中的老虎,是百兽之王。
杨洁篪不止是老虎,还是儒雅的老虎。
他说:“一个外交官只有深谙自己的文化,才算有了根,才不会轻如浮萍、薄如蝉翼。”
场上是外交官,场下是评弹家。
杨洁篪评弹表演
五六岁的时候,祖父就带杨洁篪听评弹。蒋月泉的《玉蜻蜓》,周云瑞、陈希安的《珍珠塔》……
2005年,杨洁篪还把蒋月泉先生的《庵堂认母》完整唱完,信手续续弹,掌声如雷鸣。
除了评弹,他还是书法家。
字如其人,他笔下的字秀劲儒雅,有大家风范。
笔尖的风骨,流露在隽秀的字上,也彰显一个大国外交官的风貌。
杨洁篪把外交官这个职业比作医生,他觉得只要经历的病例越多,经验就越丰富,越对疑难杂症得心应手。
“我喜欢接触疑难杂症,喜欢经手各种案子。从处理过程中可以学到好多东西,总结经验教训。”
外交工作实践性很强,要经过许多考验,即使如71岁的杨洁篪,也仍然在无时无刻地学习。
有人说,杨洁篪真正称得上是“儒帅”,有智慧,更有魄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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